大热天的下午，商场门口突然炸开了锅。穿碎花裙的女人死死拽着另一个姑娘的头发，口红蹭花了半边脸，高跟鞋甩出去老远。被按在地上的姑娘哭得妆都糊成一团，丝袜勾破了几个洞，手里还攥着个最新款苹果手机。围观的人里三层外三层举着手机拍，有人喊“打得好”，也有人嘀咕“至于闹成这样吗”。

这原配叫李芳，和老公从工地搬砖熬到开装修公司，整整十二年。去年刚搬进市中心大平层，老公就说要“跑外地项目”，一个月回家不到三天。上周儿子肺炎住院，她翻老公手机找医生电话，结果看见微信里那个叫“小甜心”的聊天框——转账记录比工地账单还长，520、1314的红包发了大半年，最新消息是“宝贝下周去三亚”。

李芳攥着手机在儿童病房外蹲了半宿。想起当年住城中村，冬天俩人盖一床漏棉絮的被子，老公把她冰凉的脚捂在肚子上；现在家里地暖开到26度，那人却把热乎气儿都给了别人。第二天她往“小甜心”上班的美容院门口一蹲，还真逮着自家那辆黑色宝马，挡风玻璃上还贴着儿子画的“全家平安”贴纸。

小三叫露露，23岁，朋友圈晒的都是五星级酒店下午茶。被李芳揪住时还嘴硬：“你自己管不住男人怪我？”这话彻底点了火药桶。李芳抄起奶茶就泼过去，“我陪他吃咸菜的时候你在哪？他胃出血住院我三天没合眼的时候你在哪？现在开上宝马用上神仙水了，倒有脸说爱情？”围观大爷直拍大腿：“这话在理！”

有年轻姑娘偷偷录像发抖音，配文“原配当街发疯”。评论区炸了锅，40岁往上的一水儿支持：“打得好！这种狐狸精就该浸猪笼！”20来岁的却骂：“自己没魅力怪谁？法律都不管你凭什么打人？”更扎心的是有条热评：“打了这个还有下一个，男人要偷腥防得住？”

警车来的时候，露露披头散发缩在墙角抽泣。李芳突然就泄了劲，抹了把脸发现手心全是黑睫毛膏。警察问要不要调解，她摆摆手：“医药费我赔，但话得说明白。”转头盯着露露，“你今天挨的打，是你爸妈没教好的学费。但该我的东西，你吃进去多少都得吐出来。”

看热闹的人散了，地上还留着半截断掉的美甲片。商场保洁边扫地边叹气：“这个月第三起了，上周四楼抓奸的把专柜口红砸了满地。”对面卖糖炒栗子的大叔接话：“现在小姑娘眼皮子太浅，两三个包就跟人跑。我们那会儿自行车后座带媳妇，淋雨都乐呵。”

李芳蹲在派出所门口给律师打电话，说话带着鼻音：“王律师，我要他公司流水、银行转账记录，还有三亚那套公寓的购房合同...”话没说完，远处传来急刹车声，她那西装革履的老公冲过来就要下跪。李芳“蹭”地站起来，把离婚协议拍他脸上：“演给谁看呢？留着戏给下一任吧！”

这事过去半个月，有人在民政局看见李芳前夫和新欢领证。那姑娘挎的包从LV换成了爱马仕，就是走路总不自觉摸后脑勺——听说那天被薅掉一撮头发，现在还没长齐。而李芳的朋友圈更新了张健身照，配文：“44岁学自由搏击，踹沙包比踹渣男解压多了。”

夜市卖炒粉的老板娘说得最实在：“什么情啊爱啊，说到底得自己立得住。你看那挨打的小三图钱，出轨的老板图色，原配要真把家底守住了，哪能让外人占了便宜去？”隔壁桌醉醺醺的大哥突然嚎了一嗓子：“都是手机害的！以前搞外遇得跑邮局发电报，现在摇一摇就出事儿！”

深更半夜的烧烤摊上，烟熏火燎中飘着各色故事。谁也不知道明天又是谁家的戏码要上演，只听见老板娘“哐当”一声砸下炒锅：“过不下去就散伙，动手能打出个屁道理！串好了啊，羊肉三块鸡翅五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