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小三后，我亲手砸碎了那面镜子
我蹲在马桶上翻他手机时，整个人都在发抖。那条五分钟前发来的微信像根钉子扎进眼睛：“爸爸，老师说今天要家长签字。”头像是个戴粉色发卡的小女孩，朋友圈里晒着儿童画比赛一等奖证书。我盯着屏幕右下角的日期——2021年3月，比我们认识还早两年。
洗手间的镜子里映出我煞白的脸。十分钟前我还裹着他的衬衫在厨房煎蛋，他笑着从背后搂住我的腰说“真想每天睁眼都看见你”。现在灶台上的煎蛋已经焦黑蜷缩，像极了此刻皱成一团的心脏。
那天我攥着手机冲出门时，拖鞋跑掉了一只。北京二月的寒风刮在光脚上，反而让我清醒了点。坐在711的关东煮吧台前，店员往我手里塞了杯热豆浆，我才发现自己眼泪把毛衣领子浸得透湿。手机里存着他们全家去年在迪士尼的合影，小女孩骑在他脖子上笑，穿碎花裙的女人挽着他胳膊。而我的聊天记录里，他上周刚说过“遇见你才懂什么叫爱情”。
整整三天，我像具行尸走肉。第四天凌晨三点，我突然从床上弹起来，翻出抽屉最深处的安眠药瓶，倒出所有药片一颗颗数。数到第87颗时，手机突然震了——是闺蜜发来她家猫打翻花瓶的视频。看着满地狼藉里傻乎乎舔爪子的橘猫，我突然嚎啕大哭。原来这世上还有人在凌晨三点惦记我会不会做傻事。
后来我在咖啡厅约他见面。他进门时还带着我最爱吃的栗子蛋糕，包装袋上凝着水珠。我把手机推过去，他脸色瞬间变得比蛋糕上的奶油还白。“我可以解释...”他伸手想抓我的手，被我抄起冰美式浇了一头。深褐色的咖啡顺着他的额头流进衬衫领口，隔壁桌举着手机偷拍的姑娘手抖得差点把拿铁打翻。
最痛的不是被骗，是发现自己成了自己最恶心的人。有次逛商场看见儿童乐园，我下意识想给他女儿买公主裙，反应过来后冲进洗手间吐得昏天黑地。那些深夜等他回消息时啃秃的指甲，那些推掉闺蜜聚会腾出的周末，现在全成了扎在自尊心上的图钉。
我开始疯狂运动，在拳击馆把沙袋当成他的脸捶。有次挥拳太猛扯到旧伤，教练吓得要叫救护车。我瘫在垫子上大笑，笑着笑着又哭出声。原来摧毁一个人根本不需要出轨背叛，只要让她突然看清自己有多可笑就够了。
昨天收拾屋子时，在床底翻出他落下的剃须刀。我蹲在地上发了十分钟呆，突然抄起梳妆台的镜子砸向墙角。飞溅的玻璃碴里，无数个碎片映出我红肿的眼睛。但当我把所有碎片扫进垃圾桶时，突然发现每块残片里的自己，都比从前完整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