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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德格尔(4):诗意地栖居于大地上

2016-10-09 16:39:24 发布:人生的意义网
欧洲乡村

  海德格尔认为个体生命只有在明白“向死的存在”和珍惜向死的自由之时,才会真正渴望与追求自己本真的状态与理想的生活。也许每一个人追求的方法或途径不尽相同,但海德格尔以其独特的思考与理解,为我们指出通过诗的语言、对神性的领悟,达到诗意地生活的理想境界。

  一、通向语言的道路
  语言之说是时间性存在的真正海洋,诗歌这一纯粹所说是重要的存在澄明之舟,这使海德格尔接近东方“天人一体”神秘境界,也把人带到语言之本质的位置。《在通向语言的途中》系《海德格尔全集》之第12卷,是海德格尔后期的一部重头著作,其中所收共6篇文章,都是海德格尔在20世纪50年代所做的演讲报告,集中地呈现了他后期的语言思想。
  冬夜
  雪花在窗外轻轻拂扬,
  晚祷的钟声悠悠鸣响,
  屋子已准备完,
  餐桌上为众人摆下了盛筵。
  只有少量漫游者,
  从幽暗路径走向大门。
  金光闪烁的恩惠之树
  吮吸着大地中的寒露。
  漫游者静静地跨进;
  痛苦已把门槛化成石头。
  在清澄光华的照映中,
  是桌上的面包和美酒。
 
  这是海德格尔在他的《语言》这篇演讲中反复吟唱讲解的乔治·特拉克尔的诗。海德格尔认为探讨语言意味着:恰恰不是把语言,而是把我们,带到语言之本质的位置那里,也即:聚集入居有事件(Ereignis)之中。而语言之为语言如何成其本质:答曰:语言说。而如若我们一定要在所说中寻求语言之说,我们最好是去寻找一种纯粹所说。而纯粹所说乃是诗歌。海德格尔在此诗中看到了很多,我们试举一段:“诗的第一节召唤什么?它召唤物,令物到来。令物到何方?并非令物作为在场者置身于在场者中,并非令诗中所说的桌子到诸位现在的座位之间。在召唤中被召唤的到达之位置(der Ort der Ankunft)是一种隐蔽入不在场中的在场。命名着的召唤令物进入这种到达。这种令(Heissen)乃是邀请(Einladen)。它邀请物,使物之为物与人相关涉。落雪把人带入暮色苍茫的天空之下。晚祷钟声的鸣响把终有一死的人带到神面前。屋子和桌子把人与大地结合起来。这些被命名的物,也即被召唤的物,把天、地、人、神四方聚集于自身。这四方是一种原始统一的并存。物让四方之四重整体(das Geviert der Vier)栖留于自身。这种聚集着的栖留(Verweilenlas-sen)乃是物之物化(das Dingen der Dinge)。我们把在物之物化中栖留的天、地、人、神的统一的四重整体(Geviert)称之为世界(Welt)。在命名中,获得命名的物被召唤入它们的物化中了。物化之际,物展开世界:物在世界中逗留(Weilen),而且只要逗留着,总在世界中逗留。物由于物化而实现世界。我们的古语言把这种实现(Austragen)称作bernbaren,从而有gebaren和Gebarde两词。物化之际,物才是物。物化之际,物才实现(gebaren)世界。”
  看到了这样的描述,我们有似曾相识之感,是的,如果我们没有忘记海德格尔在《艺术作品的本源》中对凡·高油画中的一双农鞋的描述的话,我们记得海德格尔在农妇的一双鞋中看到了农妇的整个世界的存在,在这里海德格尔通过诗人乔治·特拉克尔的诗作,展现了天、地、人、神这四大的统一的四重整体的世界,我们在一切的努力背后,看到了什么?是海德格尔企图克服西方世界人及人处身的世界的四分五裂的自我迷失,这种迷失是由科学、机械技术、艺术进入了美学的视界、人类活动被当做文化来理解和贯彻,以及弃神等等对真正世界的无情支解与残酷的割裂所造成的。海德格尔说,诗人的诗歌让我们重新踏上了寻回天、地、人、神的统一的四重整体的世界。
  “问题根本不在于提出一个新的语言观。重要的是学会在语言之中栖居。为此需要一种持久的考验,看看我们是否在何种程度上能够做本真的应合——这就是在克制中抢先。因为:人只是由于他应合于语言才说。语言说”海德格尔如是说,看似难解,其实并不难,他所谓天、地、人、神四大的统一四重整体的世界即他所谓Ereignis,即译为“居有”又译为“大道”,这大道本身之言话(Sage),人只有适合于这Sage之语言才说,人之说是语言说之一部分。

  二、把我们带到语言之本质的位置
  海德格尔在另一篇演讲《诗歌中的语言》中,借助对特拉克尔的诗的一个探讨,点明了他的上述努力的目的何在:“思与诗的对话旨在把语言之本质召唤出来,以便终有一死的人能重新学会在语言中栖居。”而这种努力的目的的深层背景是海德格尔认为西方文明的发展所造成的分化与定型化本质是一种歧路,是一种异化,因为“人这个动物的动物性尚未被聚拢到确定的基础上,也就是说,尚未被‘带回家中’,尚未进入其隐蔽的本质的居所中。柏拉图以来的西方形而上学孜孜于做出这种确定。也许形而上学的努力都是徒劳的。也许它的进入‘途中’的道路乃是歧路一条。这个本质尚未确定的动物就是现代人。”海德格尔认为那些伟大诗人的观看和道说之语言是跟随着道说的语言,即成了诗(Dichtung)。诗之所说庇护着本质上未曾说出的那首独一的诗歌。特拉克尔乃是那依然被遮蔽着的傍晚的土地的诗人。而海德格尔与一位日本人的对话而形成的《从一次关于语言的对话而来》的演讲,清晰地表明了海德格尔为此所做的多方面的努力。他明确地反对对东亚的艺术和诗歌,赋予规范力量、赋予明确的秩序,赋予欧洲的概念系统,因为对这原始文明的欧洲化,必然染上欧洲病,必然败坏思想之路本身隐含着的神秘莫测的东西。因为西方的求知欲始终就是一种自我意识的潜在的僭越要求:这种自我意识的根据是一种自我虚构的理性及基合理性,它必然破坏与瓦解本真的艺术与诗歌中的意思之不可确定的东西。
  海德格尔这样做是为追求一种源始的居有(Aneignung),为了让他的思想保持在无名之中。
  海德格尔的关于语言的思想,特别是他晚期的关键之作《语言的本质》,都不是赶现代西方所谓的“语言学革命”的时髦,而是恰恰相反,他认为现代西方新近的语言科学和语言哲学都是形而上学,与他自己的努力:“在语言上取得经验”完全不是一回事。因为“语言本身在何处作为语言而达乎词语?说也奇怪,竟是在我们不能为那种关涉我们、掠夺我们、趋迫或激励我们的东西找到恰当词语的地方”。而正是诗人抛弃了这样一种成见:当词语还缺失之时,某物也存在并且已经存在。诗人因此经验到:惟有词语才让一物作为它所是的物显现出来,并因此让它在场。诗人进入词与物的关系之中。对我们来说,重要的是我们是否能够以某种恰当的方式进入到诗人在语言上取得的这种经验上去。海德格尔后期着重强调的“诗与思”(Dichten und Denken)就是他所推荐的“恰当的方式”。海德格尔介绍的另一位诗人格奥尔格的《词语》诗的诗句:“词语破碎处,无物存在”,海德格尔说,它指点出词与物的关系,它指明,词语本身就是关系,因为词语把一切物保持并且留存于存在之中。倘没有如此这般的词语,那么物之整体,亦即“世界”,便会沉入一片暗冥之中;包括“我”,即那个把他所遇到的奇迹和梦想带到他的疆域边缘、带向名称之源泉的“我”,也会沉入一片暗冥之中。它带给我们一源始消息:语言的本质——本质的语言(Das Wesen der Sprache: Die Sprache des Wesens)。它说的是词语才把作为存在着的存在者的当下的物带入它的“是”(ist)之中,把物保持在其所是中,与物发生关系,可以说供养着物而使物成为一物。
  在有关语言的诗意经验所道说的东西中蕴涵着这样一种关系,即本身并不“存在”的“存在”(ist)与同样也不是什么存在者的词语之间的关系。词语即是给出者(das Gebende)。给出什么呢?按诗意经验和思想的最古老传统来看,词语给出存在。而诗与思的道说,是澄明着和掩蔽着之际把世界端呈出来,这乃是道说的本质存在。
  海德格尔在随后的《词语》与《走向语言之途》中进一步阐释了他的思想,特别是后者海德格尔着重强调了诺瓦利斯的一句话:“语言仅仅关切于自身,这就是语言的特性,却无人知晓。”海德格尔带领我们去领会洪堡走向语言的道路中关于语言的思想,洪堡说:“就其现实的本质来看,语言是某种持续地每时每刻消逝着的东西。即使是文字对语言的记录也始终只是一种不完全的木乃伊式的保存,但这种保存却一再需要人们在那里寻求活生生的转化。语言本不是产品(Ergon),而是一种活动(En-ergeia)。它的真正定义因此只能是一个发生学的定义。也就是说,语言乃是永远自身复现着的精神活动,它能够使分音节的声音成为思想的表达。直接地和严格地看来,这是对任何一次说(Sprechen)的定义;但在真正的和本质性意义上,人们似乎也只能把这种说的总体当做语言。”
  海德格尔提醒我们:通向语言的道路要让人们经验作为语言的语言,而不是把语言解释为这个或那个东西,并因此与语言失之交臂。而贯通并且嵌合澄明之自由境界(das Freie der Lichtung);澄明必然寻找一切闪现,离弃一切隐失,任何在场和不在场都必然入于澄明而自行显示,自行诉说(sich einsagen)。因为大道是这个法则,因为它把终有一死的人聚集入成道之中而达乎其本质,并把终有一死的人保持在其中。
  海德格尔《走向语言之途》用洪堡的著名论文《论人类语言结构的差异……》中的一段话做结束是意味深长的,这段话是这样的:“并没有改变语言的语音,更没有改变语言的形式和规则,时代通过不断增长的观念发展了,增强了思维力和不断深化的感受能力,往往把它以前所不具有的东西引入语言中。进而把某个不同的意义置入相同的外壳中,把某种不同的事物置于同一标志之下,根据相同的连接法则来说明不同层次上的观念过程。这乃是一个民族的文学的永恒成果,而在文学中首要的乃是诗和哲学。”我们说意味深长是因为这段话近乎完美地概括和表达了海德格尔的思想,特别走在语言之途即走在存在之途中的海德格尔
  早期难以表达也并没有能真正表达的时间性,然而这时的存在与时间与《存在与时间》已面目全非了,某种意义上我们完全可以说《在通向语言的途中》就是《存在与时间》的成熟的第二部。海德格尔的思想是一种真正意义上的思想冒险,阅读他的著作是随同冒险。任何一个阅读海德格尔的人,如果最后没有产生像从柏拉图的“洞穴比喻”中的洞穴中出来的感觉的话,我们完全可以说他根本没有读懂海德格尔,但注意海德格尔出来后的世界可以说完全颠覆了柏拉图出来后的世界。
  海德格尔应成为我们的榜样,但不能成为膜拜的偶像,因为我们同他一样走在通向语言的途中,但我们却要靠我们自己来走完各自的林中路,而“诗意地栖居”却是我们共同的理想与期盼。

  三、人,诗意地生活
  海德格尔认为现代人的生活在一定意义上处于一种无家可归的境遇,因为现代人处于对存在的遗忘之中,“无家可归状态是存在遗忘的标志。”在他看来,“存在是作为澄明而在的,存在的澄明提供着通往存在的近处,人作为生存着的人本来就居于这近处之中,居在‘此’的澄明之中,然而‘如今人已经不能够特别地体会并承担这种居了’。”具体表现在:
  从人与自然的关系来看,海德格尔认为现代人无家可归的状态表现在执著于存在者而遗忘了存在。人类的生存离不开物质生活,自然是人类生存的基础,人类所有的一切皆来之于自然、取之于自然,但人类随着自己理性能力的发展、认识水平的提高、科学技术的进步,开始了对自然一味地掠夺与征服,这样,一方面,人对自然的主体性在人类中心主义价值的支配下,借助于不断发展的科学技术发展到了极端,成为膨胀性的主体,而自然却沦落为仅仅是被人类所支配、利用的对象、需要和利益满足的工具、能力与主体性体现的手段,“使存在者仅仅成为属人的被人随意支配的东西,使他们自己成为存在者的主人”。但另一方面,却导致了自然本身的存在遭到了人类技术的极大破坏,造成了极其严重的后果,被人类破坏的自然又反过来严重地影响与制约人类的生活与进一步的发展,令现代人逐渐丧失这一现实生活的根基。
  从人与社会的关系来看,海德格尔认为现代入无家可归的状态一方面表现为现代人的思想已经落后于世界历史的发展,无法把握世界历史发展的命运。他指出“迄今为止的欧洲越来越清楚地被迫进入的危险也许就在于,首先它的思想——曾经是它的伟大之处——落到了不断展开着的世界命运的本质进程的后面,尽管这一本质在它的本质来源的各根本点上仍然规定为欧洲的。”在海德格尔看来,“欧洲思想落后于世界命运,从根本上说就是落后于存在本身的进程,没有认识到存在的真究竟为何,这归根到底是由于存在的遗忘。”另一方面,表现为现代入对已有的社会制度产生质疑与缺乏认同。海德格尔认为现代社会制度之所以陷入了技术和政治的主体性疯狂以及政治生活的危机之中,其原因仍然是现代人类执著于存在者而遗忘了存在,以致陷入技术的疯狂与主体性的无度。
  从人与自身的关系来看,海德格尔认为现代人无家可归的状态表现为当长期给予西方人精神支撑与慰藉的上帝被摧毁之后,人的内心已经缺失了信仰的支撑陷入了空虚与迷茫,人们不知道现在有什么可以依靠?有什么可以信仰?有什么可以值得遵从?人类心灵的家园因缺少精神之光的照耀正处于枯萎与荒凉的状态。
  从人生存与居住的具体情况来看,海德格尔认为人类的生存活动离不开“筑”与“居”,但现代人却割裂了“筑”与“居”二者的统一,往往在“筑”的过程中忘却了“居”的意义,追逐于“筑”的物质化的东西,在在钢筋水泥的“石屎”森林中丧失了与自然的亲近,在对奢华的居所的无止境的追求中陷入了被物化的处境中,呼吸不到新鲜清新的空气,无心欣赏天空繁星的美丽,人生在追逐物质的同时丧失了精神的追求。
  海德格尔认为要改变人类坠落非本真的“居”的状态,就必须学会“诗意地居”必须借助作诗的心境,拥有善良与纯真,“拯救大地,接受天空,期待诸神,引导自己”,才能发现与领悟在天地之间充盈的神性,体验宇宙与人和谐的美丽,这样,人才能诗意地栖居于大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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