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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海德格尔的“天地人神”四方游戏说

2016-12-28 15:03:08 发布:人生的意义网


  论海德格尔的“天地人神”四方游戏说  
  海德格尔的“天地人神”四方游戏说的提出源于他对整个时代状况的分析和对于人类当前存在状况的重新审视, 并得益于他对科技本质的精辟阐释。
“天地人神”四方游戏说是为了拯救现代技术世界所造成的 人与世界的割裂、上帝的隐匿、诸神的逃遁以及人类无家可归的现状。他在对技术本质的批判过程中, 逐渐孕育出了世界的四重结构这一思想, 用以揭示技术时代对存在的遮蔽, 克服技术本性对人的束缚和支配, 使人从技术世界中逃避存在、背离存在的主体, 蜕变为存在的守护者, 栖居于由天地神人构成四重世界之中。

引言
  马丁·海德格尔(Martin Heidegger 1889-1976),德国哲学家,20世纪存在主义哲学的创始人和主要代表之一。
  大约以1930年为界,海德格尔的思想可以分为前后两个时期。前期的代表作当然是《存在与时间》(1927年);也正是这本书的问题促使他转向后期思想。
  我们知道,此书是一件未完成的作品,并且在这以后海德格尔仍未正式补全其余的部分;反而在1930年、特别1935年之后,海德格尔的作品中出现了许多新的问题,比如艺术的本质、诗和语言的存在论含义、技术、乃至“道”;写作的风格也有改变,新词大量出现,除了讲课稿之外,越来越以短篇文章为主,等等。所以,不少海德格尔的弟子和研究者认为他在三十年代经历了一个剧烈的思想“转向”(Kehre)。
  海德格尔本人并不否认有这个转向,但不同意流行的关于此转向的解释。转向意味着他对《存在与时间》这本书的思想、首先是关于“缘-在”的思想的决定性的补充或实现,即从“存在与时间”的审视角度反转为“时间与存在”的角度。而且,这样一种反转在《存在与时间》一书就已经开始了。海德格尔在“论人道主义的信”中谈到,他的“论真理的本性”可被视为“转向”的标志。
  海德格尔在思想转折时提出的“天地神人”四方游戏说,得益于他对整个时代状况的分析和对人类存在的重新审视, 得益于他对科技本质的精辟阐释。

一、四方游戏说的思想背景
  (一)“人类中心论”----主体地位的泛滥
  “人类中心论”起源于16世纪人文精神的兴起和自然科学的萌芽,形成于17世纪以后自然科学的全面发展。其表现形式为:人总是企图征服自然,取得对于自然的统治和支配权力,人们以占有、索取和改造方式拥有自然。人相对于自然是征服者、统治者和主人,自然在人面前是被征服者、臣民和奴隶。人类中心论之所以能够全面的扩张和付诸实践,是因为科学技术充当了强有力的手段和工具作用。人类是通过科学技术的实施来对自然征服和统治的。所以“人类中心论”与科学技术是相伴而行的。
  “人类中心论”的实现依靠科学技术的手段,它在思想上或哲学上表现为无限膨胀的主体性。由于人类主体性的日益膨胀,由此引发两方面严重的后果:“一方面是由于人们对自然进行过度的控制和利用,导致全球性的自然生态危机,直接威胁人类在地球上生存;另一方面,人们把统治自然的方法搬用到社会领域,把人们的追求引导到对物质财富的占有和享受上,从而使人迷恋于物质利益而不能自拔,最终变为物质的俘虏和机器的奴隶,由此还引发了人间道各种丑恶现象,我们称此为社会生态危机”。 [1]
  例如现实社会上拜金主义盛行,人们一切向“钱”看,做一切事情的目的只是为了获得更多的金钱、获得更多年的物质财富;人类变得更加的浮躁,不注重自我的精神需求的满足,变成欲求的奴隶,为了满足自身的需求不惜一切的手段来获取;其次是工具理性膨胀、人类对大自然的无限制的开发掠夺,致使人与自然矛盾越来严重、环境越发的恶化、不可再生资源变得更加的匮乏,其表现形式是水资源严重地缺乏、土地沙漠化、水污染等等一系列问题。凡此种种都直接危及到人类的生存状态,乃至阻碍社会的进一步发展。
  (二)“人类中心论”的帮凶-----科学技术的扩张
  科学与技术不是同一概念,二者有明显的区别。科学是关于自然、社会、思维的知识体系,是一门理性的学问;技术则是人类征服自然世界的一种手段,是由操作行为建筑的体系。科学是对于物质规律的探索和认识,技术则是怀着明确的目的,是利用规律、规则对于客观世界进行改造的活动。#p#分页标题#e#
  由此我们可以把科学理解为理性,把技术理解为工具,二者结合以后形成“工具理性”。工具理性与近代哲学中的理性概念一样,它也要求一种普遍性和确定性,并且具有把个性和不确定性囊括和覆盖在它下面的倾向,即具有征服和统治的倾向,又具有对象化的倾向。
  特别是第二次世界大战以来,科学技术以空前的规模和速度应用于生产,使物质生产的各个领域充分显示了科学技术的力量。科学技术已经成为第一生产力,而生产力却标志着人类征服自然的能力。科学技术越是发达,则说明人类在征服自然的能力方面越是强大。在近代,科学技术已经成为人类征服自然的强大工具。人类在征服大自然的方面已经是游刃有余;再加上科学技术的工具理性特征,这就为科学技术在社会领域内实施对人的统治创造了条件、开辟了道路,从而科学技术的力量渗透到社会领域,人类本身也难免不受到科学技术的控制、支配。这在社会领域表现为自己与自己、自己与他人、他人与他人之间的关系变得越发的紧张不和谐、人际关系、交往关系和家庭成员之间的关系扭曲招致破坏;人与人之间的不信任、互相欺骗、人们关系的变得金钱化商业化;社会环境变得更加的复杂而难以适合人类的生存等等。
“人类中心论”的愿望本来是使人们充满自豪感和优越感,但是随着工具理性的出现和科学技术跃变为第一生产力,“人类中心论”从此达到其顶端而走向它的对立面,这里主要表现为人受物、受金钱名利、受机器,也就是说受整个技术系统的控制,人们像机器那样的劳动,像零件那样被换来换去,而且人们的人际关系变得严重化,无信仰,普遍怀疑,无安全感,烦之无所烦,畏之无所畏。人处处受钳制、操纵,处于不自由的状态,陷入窘迫的困境。

二、四方游戏说的理论想象
  (一)四方游戏说的地位
  “人类中心论”走向它的极端化后,自此人类处处受制于科学技术,从此陷入窘迫的被动地位,人类的生存面临着严重的挑战。正是在这样的情况下,20世纪50年代以后,哲学思想与理论领域出现对现代化进行反思与超越的后现代思潮。后现代有以法国的德里达、福柯、拉康为代表的解构的后现代与以美国的大卫·雷·格里芬、大卫·伯姆为代表的建设的后现代。前者侧重于摧毁与解构,后者侧重于超越、修正与建设,旨在建设一种新的避免了现代性弊端同时又更具积极意义的后现代世界观。抛弃工具理性、主体性与结构主义哲学等人类中心主义理论,主张人、自然与社会系统统一的当代存在论哲学观,就是这种后现代世界观的代表性形态。
  但这些理论未能摆脱西方现代理论的影响,这些理论从中表现出一切从自我出发的浓郁的“人类中心主义”色彩。甚至海德格尔早期有关“大地与世界争执”的理论中强调世界对大地的统率,也未能摆脱“人类中心主义”的影响。然而在20世纪50年代后期与20世纪60年代前后,海德格尔提出“天地神人四方游戏说”才真正摆脱了“人类中心主义”的理论束缚。
  (二)天、地、人、神 四方游戏说
  在现代技术中,迄今一切对事物和自然构造来说极为重要的、自然主义的、神圣的、艺术的方式,纷纷退出历史舞台,事物只能惟一的从技术的交往中被构造,以至于存在者的存在只能显示为千篇一律的功能性材料,显示为可统治的、可耗尽的功能性材料。人已完全把天地神人看作是技术生产的原材料,把整个世界强行纳入了人的生产系统。海德格尔正是站在对现代技术批判的纬度,并从中找到了直面实事本身的思路,把目光投向了天地神人四方结构。在他看来,只有这样的四方结构才有可能克服技术时代的危机,才能把迷途中的人们从逃避存在的境遇中唤醒,并与存在相遇。
  海德格尔对于物之为物的解释中,认为“物” 就其本质而言在于“物化”,即对“四重整体”的聚集。它已不再是一物,不再是一个“东西”,而是一个“东西”的物,从本性上来讲是一种运作,即“聚集”。或者换句更简单的话说,存在物无非就是让存在“在起来”的“地方”!物让存在“在起来”的过程又被海德格尔称为“物物化”(Das Ding dingt)。物之成为物是’物化”,而世界之成为世界是“世界化”。所谓的“世界化”,在海德格尔那里就是天、地、人、神“四方”的游戏运动。#p#分页标题#e#
  海德格尔说:“物化之际,物逗留合一的四方,大地-天空-诸神-会死者,让它们逗留在它们的从自身而来合一的(einigen)四方域的纯一中”。 [2]这里,“合一”说的是四方乃一整体,而“纯一”则应指在这合一的整体中,各方保有既立足自方又“镜象”它方的单一性和单纯性。或者说,因为纯一,而有合一。海德格尔用瓮中水或瓮中酒之为物,为“赠品”(Geschenk)的“馈赠”(schenken),亦即“斟入”“斟出”为例,展示一物如何在其 “物物化”中,召唤天、地、神、会死者既合一又纯一的出场,并以“四方域”的形态呈现出来。
  海德格尔别出心裁的举出著名的例子就是一把壶。壶之为壶自然是要能“容纳”什么,但能“容纳”什么的不是壶底和壶壁,而是壶底“空洞”。于是就可以认为壶的本性倒在于“空无”。进一步来说,空洞的壶之所以“容纳”,原是为了“倾泻”,是为了有所“馈赠”。壶“馈赠”什么?自然就是饮料,是水和酒。水和酒乃天地造化,即可以解渴、欢宴,又可敬神、献祭。在水之赠品中,在酒之赠品中,总已逗留有天空与大地。斟注的赠品乃壶之为壶。大地和天空就逗留在壶的本质存在中。斟注的赠品乃会死者的饮品。它提神解渴,悠闲消乏,怡乐交谊。但是,壶之赠品时而也用于敬神献祭,这时是为了满足神圣庆典的欢娱。在作为饮品的来斟的赠品中,会死者以自身的方式逗留。在作为祭酒来斟的赠品中,诸神以自身的方式逗留,即它们复又将此馈赠的赠品作为捐赠之赠品接受下来。斟注的赠品中各各不同地逗留着会死者与诸神。斟注的赠品中逗留着大地与天空。斟注的赠品中一齐逗留着大地-天空-诸神-会死者。这四方相互隶属,本来也就为一。它们先于所有在场者之先,纯一地在某个独一无二的四方域中。[3]这样说,壶之为壶乃是集“天、地、人、神”于一体的四方域之中。
  海德格尔将这种四方域的四方之间既纯一又合一的关系,又称之为“镜象游戏”(Spiegel-Spiel)。关于这一“镜象游戏”,海德格尔的具体说明大致可以从下面三个层面上来把捉。
  第一,四方域的四方在物物化之际,使本来相互之间的遥远“切近而去远”(naehert das Ferne)。这种“切近而去远”并不是要消灭远,而是“保持远,并且在保持远之际,切近在其近化中成其本质”。 [4]
  第二,天、地、神、会死者四方的这种“切近而去远”以镜象游戏的方式来实现。这种游戏的本质就在于一种“纯一性的彼此得其自在”(einfaeltige Vereignung zueinander)。按照海德格尔的说法,“得其自在”就是“四方中的每一方用褫夺自身的方式成其自在”(Jedes der Vier ist ...... zu einem Eigenen enteignet)。这种“四方域”的各方通过褫夺自身的方式的彼此“得其自在”,并在这一彼此“得其自在”中成其自己就是海德格尔在这里说的“镜象游戏”(Spiegel-Spiel),海德格尔又称之为 “世界”或“世界的世界化”(das Welten der Welt)。[5]
  第三,因为相互“切近而去远”和彼此“纯一性地得其自在”,这种四方域之四方的“镜象游戏”或“世界的世界化”还以一种“柔和的”,“轻巧的”,“顺从的”“圆舞”形式表现出来。海德格尔将之称为“自在生发的圆舞”(der Reigen des Ereignens)。为什么是“圆舞”?按照海德格尔的说法,“柔和的”,“轻巧的”,“顺从的”等等词语在古德语中叫做“ring”(环)和“gering”(环化)。而圆舞乃是环绕着的圆环。在此环绕中,圆舞作为镜象游戏发生。
  海德格尔将四方域之四方的“镜象游戏”比喻为 “圆舞”的说法,就其思想源头说,恐怕应当追溯到荷尔德林的著名诗篇 “希腊”的草稿中的诗句:“但犹如圆舞之于婚礼”。“婚礼”的意象,正如在“物”的演讲中谈到“天空与大地在泉水里逗留联姻,在酒水中逗留缔缘”一样,在这里,海德格尔将之视为“大地和天空,人类与诸神的亲密之整体。它乃是那种无限关系的节日和庆典”。而圆舞,则被解释为“天神的圆舞”, “即那些出于其火焰向着大地和尘世而在歌中舞蹈的天神的圆舞”。作为天神的圆舞,它“成为伟大命运涌现着的开端。”[6]#p#分页标题#e#
  基于这一理解,海德格尔认为,四方域的镜象游戏不是四方的简单相互并列,而是在世界的世界化中环化依偎的嵌和(fuegen)。所以,海德格尔说:从圆环之环化的镜象游戏出发,物之物化(das Dingen des Dinges)自在发生( sich ereignen)
  海德格尔关于“四方域”的说法中另一个值得注意的现象在于:他将“四方域”中指人的一方称为“die Sterblichen”,我将之译为“会死者”。海德格尔关于“会死者”在演讲“物”中以及在一年后的另一场演讲“筑、居、思”中分别有如下精妙的描述:会死者是人。人之所以被叫做会死者(die Sterblichen),乃因他们能赴死(sterben koennen)。赴死就叫(heisst):能承担死之为死。只有人会死。动物只有终止(verendet)。[7]唯有人会死,而且只要人在大地上,在天空下,在诸神面前持留,人就不断地会死。[8]
  随着“会死者”说法的提出,一个绝对的他者,即亲在存在的绝对界限之外的,或者说亲在真理之外的他者得以出现。这个他者就是“诸神”,“不会死者”。按照海德格尔后来的说法,“诸神”也是一种存在者或存在物。但是,“诸神”作为“不会死者”与作为“会死者”的人在四方域的既纯一又合一的“圆舞”中呈其和成其存在的方式是各不同的。
  当海德格尔思考四方域中“会死的”人类与“不会死者”的诸神的相互关系时,显然他关注的重心在于“会死的”人类怎样本真地去“赴死”的问题。这也就是说,“不会死者”的诸神作为绝对“他者”的存在“镜映”出“会死的”人类的“会死性”、“有限性”,因为“ 死”不仅是我们每一个人类个体,而且也是全部人类整体的不可逾越的“大限”。这样,能赴死的问题,在海德格尔那里,就显明为在当今时代作为会死者的人类应当如何在大地-天空-诸神-会死者的“四方域”的镜象圆舞中“栖居”的问题,而这也就构成海德格尔关于 “筑、居、思”的主题。
  (三)人类栖居于“天人合一”的世界
  海德格尔这里所说的“居住”并不是指人住在建筑的房子里,而是指人的存留。我们栖居于世界,并不是因为我们已经筑造了;相反我们筑造并且已经筑造了,是因为我们栖居。也即我们作为栖居者而存在。栖居,即带来和平,意味着:始终处于自由之中,这种自由把一切保护在其本质之中。栖居的基本特征就是这种保护。它贯穿栖居的整个范围。一当我们考虑到,人的存在基于栖居,并且是作为终有一死者逗留在大地上,这时,栖居的整个范围,便向我们显示出来。
  但“在大地上”就是意味着“在天空下”。两者一道意指“在神面前持留”,并且包含着一种“进入人都并存的归属”。从一种原始的统一性而来,天、地、人、神“四方”归于一体。
大地(die Erde)是承受者,开花结果者,它伸展为岩石和水流,涌现为植物和动物。当我们说大地,我们就已经一道思及其它三者,但是我们并没有思索四方之纯一性(Einfalt  der Vier)。
天空是日月运行,群星闪烁,四季轮转,是昼之光明和隐晦,是夜之暗沉和启明,是节气的温寒,是白云的飘忽和天穹的湛蓝深远。当我们说天空,我们就已经一道思及其它三者,但是我们并没有思索四方之纯一性。
  诸神(die Gottlichen)是神性之暗示着的使者。从神性的隐而不显的运作中,神显现而入于当前,或者自行隐匿而入于其掩蔽。当我们说诸神,我们就已经一道思及其它三者,但是我们并没有思索四方之纯一性。
  终有一死者(die Sterblichen)乃是人。人之所以被叫做终有一死者,是因为人能够赴死,赴死意味着能够承受作为死亡的死亡。惟有人赴死,而且只要人在大地上,在天空下,在诸神面前持留,人就不断地赴死。当我们指出终有一死者,我们就已经一道思及其它三者,但是我们并没有思索四方之纯一性。我们把这四方的纯一性称为四重整体。终有一死的人通过栖居而在四重整体中存在。但栖居的基本特征乃是保护。终有一死者把四重整体保护在其本质之中,由此而栖居相应地栖居的保护也是四重的。
  在拯救大地、接受天空、期待诸神和护送终有一死者的过程中,栖居发生为对四重整体的四重保护。[9]
  人栖居于大地之上,而置于天空之下;天空与大地为人的栖居提供存在空间,在这样的空间里人与万物和谐共处,人不再是作为万物存在的主体,而是万物中的一部分。人只是作为短暂者而栖居、逗留与天空之下,大地之上。#p#分页标题#e#

三、海德格尔“四方游戏说”与中国的“天人合一”说的比较
  (一)海德格尔的天地人神四方说的世界观
  海德格尔从他自己的以“此在”为核心的“基本本体论”出发,认为世界不是“客体”、“对象”,而是人类诗意栖居地。在早期海德格尔认为此在是“在世界之中存在”,“世界”就是在显现、现场的存在之所,而在后期海德格尔重新阐释他的“世界”观念,说世界是人栖居于其中的天地人神的四重统一体,人对世界的关系不应该是掠夺、破坏、奴役和利用,而应该是保护、爱护、照料和保藏。并且他坚决反对以往的人道主义,因为那些把人看做是“存在者”的的主体,人作为在的掌权者让在者的在在客观性中化为乌有。其结果最终贬损了人类自己的尊严。
  此在作为生存的本质机制在世界之中,就是指人与世界合二为一:生存着的此在在世界中领会到自己的实际的存在,“此在生存着就是它的世界”,离开了“在世界之中”,此在就不复存在;反之,世界必须有此在才有意义,有此在也就有世界的存在,世界没有此在生存,也就没有世界在“此”。
  (二)中国古代的天地人的世界观
  张岱年先生曾指出:“中国古代哲学家所谓的‘天人合一’,其基本含义就是肯定‘自然界和精神的统一’”, 人和自然是亲和、亲子的关系, 人是自然的一部分, 自然是人的根本。人生的最高理想, 就是自觉地去达到天人合一的境界。天人合一的思想最早出现于先秦春秋战国时代, 大致有三种形态: 一种是以老庄为主要代表的以人合天的天人混一论, 墨、法两家在天道观上与它们相近。另一种是以孔孟及荀子为主要代表的以人驭天以求得天人和谐的天人统一论。还有一种是早期阴阳家和五行学派为代表的天人相配的天人感应论。[10]
  老庄哲学思想是前主体性, 前认识论的, 因而在他们看来, 人和世界并不构成对立关系, 人是天、地、道、人 中的一员, “ 天地与我并生, 而万物与我为一。”(出自《庄子》·内篇·齐物论)人与整个世界是有机统一的。人生的意义不在于向世界索取什么,而在于“原天地之美而达万物之理”。
  在儒家思想中, 人被天地规定是人生在世的一个自然前提,天和地不但是人与万物的开端, 而且天和地还是人存在的基础。儒家思想虽然肯定了天地自然对人的规定,但这一思想同时着力强调人在天地之间的主体性地位, 人通过道德修养和社会进取人能够合乎天, 达到永恒。孟子认为,尽心即能知性,知性即能知天。心灵就是“思诚”,诚者天之道也”,“思诚者人之道也”。( 出自《孟子·离娄上》)通过“诚”字沟通人与天的关系,达到天人合一、天道人道合一的境界。
  (三)中西“天人合一”两者世界观的差异
  在天、地、人、神之间的关系上, 海德格尔的“世界” 概念区别于中国人和西方人的“世界” 概念。在中国人看来, 天地之间有鬼、神, 但鬼、神并不对人构成规定性。在西方人看来, 特别是在基督教思想中, 居住在天上的神创造了人及其生活的世界。
  在海德格尔这里,世界是在天、地、人、神四方所进行的域状游戏中显现, 这个游戏在天、地、人、神四方以失去自身而成其自身的方式中进行。四方之间的关系明显不同于中国人和西方人对四者关系的理解。因为在海德格尔这里天、地、人、神之间都是平等的关系, 神不创造天地, 也不创造人。这是与中西历史上神具有开天辟地的作用根本不同。另外, 天、地、人、神这个世界的另外一个表达方式就是光明与黑暗相互交织的游戏的地方--- 林中空地, 它是存在的真理和真理的存在。如果从林中空地来理解天、地、人、神, 更可以看出海德格尔的世界不同于中西历史上的“世界”。
老庄的天人合一思想是主客二分观念产生前的东西, 具有较大程度的幻想色彩和原始性;海德格尔的“ 世界” 观念却是西方传统哲学中主体性原则充分发展后的产物, 和老庄的思想相比, 可谓一种高层次上的本源性回归。人与世界的关系是人类生存的中心问题, 老庄和海德格尔对这个问题的思考, 无论广度或深度, 都远较其他思想家深入。尽管他们的思想并非对人与世界关系的终极解答, 但对面临种种生存困境的现代人来说, 无疑具有一定程度的启示意义, 现代人可以而且应当从中吸取有益的、合理的见解。#p#分页标题#e#

四、结语
  海德格尔曾一度致力于对技术本质的考察与追问,认为现代社会科学技术 畸形发展是造成现代人种种生存困境的主要原因。科技迷失的根源在于传统形 而上学的思维方式,旧形而上学对象化的思维方式,造成人与世界的剥离,破坏了人与世界的原初统一。
  人们把世界当成一个可以利用、征服的对象,一个可以实现自己意欲的场所,并试图把一切都纳入程式化、计量化的制造之中,一切都技术化了,心理现象也可以“定量”测试、分析。计量化的结果使得人的人性与物的物性都消失在经过精确计算的市场价值之中。自我意欲的人的心灵被扭曲了,人们尽管不停地称量,却不知道事物的真正重量;他征服的空间越来越大,他心灵的天地却越来越小,他的灵魂成为漂游无依的大地上的异乡者。技术堵塞了人通向存在的澄明之途,并使人们处于一种失根状态。
  在这种失根的状态中,人类处于非本真状态,继而在认识人与世界的关系中,人类走向异化之路而不知返。故此海德格尔在其后期哲学中重新阐释他的“世界”观念:“世界就是人栖居于其中的天、地、人、神的四重统一体”。人对世界的关系是保护、爱抚、保藏与照料,而不是盘剥、利用、奴役与掠夺。此时可以用老庄的话来概括此意思:“天地与我共生,而万物与我为一”。人类诗意地栖居于大地之上,天空之下,天、地、人、神和谐共融于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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